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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惊天动地坑,写隐姓埋名文

(朝耀)六尺巷(上)

留学朝×中二耀

 

  王耀的家在青石板胡同,那里可比这里宽敞多了。一条深幽的六尺巷,阳光从头顶缓缓落下。自行车是过不去的,两个人想过,也只能吸肚子挺腰地蹭着对方的衣服。

   下午五点的光景,王耀站到了六尺巷的口。这个时间段没什么人,尽头偶尔看到一两个车夫,弯腰曲背地拉着后座上的先生小姐。王耀琥珀色的眼睛咋呼两下,走进六尺巷。

      王耀天生女儿像:肩窄胳膊细,裸露的皮肤白白净净的,半长的头发挽成一个小辫――王耀从小身体差,婶婆说揪个小辫能揪命。王耀一蹦一跳,脑袋后面的小辫一摇一摆,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午后青石板砖上懒懒散散的黑猫。六尺巷对王耀来说几乎是刚好的距离,双臂可以展开一点,小跑起来不成问题。王耀在一线阳光下的心情好到了极点,蹦跳地越来越欢快,歌唱的欲望一下子涨破了王耀的自控。王耀清清嗓子,先是小声地哼唱,后来见没人,于是放肆起来。王耀努力地摆出一副军人样子,纤细的胳膊划到右太阳穴。王耀朝前面的空气敬了一个军礼,引吭高歌:“起来――”

  中二气十足的王耀踏着并不铿锵有力的步伐走向六尺巷口。王耀太沉醉于中二发作的美味果实了,以至于撞着迎面走来的人自己额角撞到墙上当他并坐在卫生所头上缠着纱布时,王耀才真正回过神来。

  敲里马,什么玛丽苏剧情,湾湾整天追的东西就这么让我给撞上了。王耀嘀咕着。

  十足的国民玛丽苏。王耀撞的那人不是别人,就是一个眉毛特粗的歪果仁。王耀在确认了包扎费是这个粗眉付之后心情好的不要不要的。一开心就开始背论语,摇头晃脑的“子曰”让这个好心的友人手足无措。

  “Doctor,how is he?”粗眉皱着他玉米皮般眉头,标准的伦敦腔让王耀愣了三愣,“can't  be brain sick?”

  “敲里马,你脑子才有病!”王耀的顿时跳脚。

  粗眉的玉米皮眉毛始终拧不开。最后,粗眉在王耀无害的琥珀瞳下伸出了手:“泥嚎。”

  王耀:……You'd better speak English.

 

  粗眉叫亚瑟柯克兰,刚搬到中国,就在百花深处。

  王耀眯着眼睛,打量着这个金发异域眉美人。亚瑟确实长的不错:细腰细腿,洗的几乎透明的衬衫下的腹肌若隐若现,眉毛虽粗,美貌俱全。

  重要的是,亚瑟跟王耀一个学校。

  “呦,亚眉眉同学,今天又这么巧啊!”王耀胳膊一撑坐到了亚瑟的永久自行车后座上。亚瑟翻个白眼,转身把王耀大敞的校服拉上,修长的腿起到支架的作用。“天冷,衣服穿好……”“亚瑟你像个老头子。”“……老婆子,衣服穿好。”

  亚瑟语言天赋值爆表,王耀教他说了普通话。亚瑟嫌不过瘾,六尺巷蹲了两天,老北京话混着英伦翘舌音说的王耀心酥麻。亚瑟学鬼了,会叫一声“耀哥儿”,然后看着王耀红着脸把他带到饭桌上。据王嘉龙说王耀有三十四个弟妹,不过如今跟着住老王家大院儿里的只有他们兄妹三个了。

  亚瑟给他远在美国的弟弟写了封信,说一切安好。回信迟迟未到,倒是寄来了一包玫瑰花瓣晾的茶。

  三年级的王耀放学要比亚瑟晚两小时。亚瑟总是坐到学校葡萄架下,练习册整齐地叠到石凳上,祖母绿色的眸子里倒映着一道道数学题。西方的异域美让亚瑟很快风靡学校,王耀站到亚瑟的永久自行车旁,看着一个女生把粉红色的信封连着一盒东西塞到了亚瑟臂弯里。亚瑟温和一笑,礼貌道谢后走到王耀旁边。“眉眉,北京可以三妻四妾。”王耀转转琥珀色的眼睛,“看见哪个小妹妹就下手,不然以后娶个母老虎有你受的。”亚瑟把打着蝴蝶结的巧克力扔给王耀:“不是给你的,带回去给嘉龙吃。”

  亚瑟推着自行车,左前方跟着大他一岁的王耀。秋的夕阳浸染了六尺巷,满地的梧桐叶像一层地毯。王耀在叶子上“咔哧咔哧”地跳动,亚瑟的自行车也在与梧桐叶拥抱。

  亚瑟拾起一片梧桐,偏棕的橘色使他想起了王耀的眼睛。

  没有杂乱的琥珀色,干净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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